Friday, June 19, 2009

小綠眼出發

Lilia說很多學生都是要出國時才發現還沒準備好。小綠眼這次花了很多時間準備,包括整理電腦檔案、紙本文件、緊急聯絡電話等。相對而言,行李和讀書就沒有那麼詳盡。最後的幾天,我們一直在處理一些鳥事,令人煩厭;無法想像事情怎麼能被設計的如此複雜和無效率。我們的官員、銀行、電信怎麼做到如此的愚笨和自欺。

小綠眼搭乘Cathy Pacific的飛機到JFK,再從紐約的Penn Station轉Amtrak到Baltimore Penn Station。這樣的行程可以省去一萬到兩萬的機票錢。火車沒有很貴,大約70多美金。(票價依據時間而有所變動)

台灣起飛的時間是早上6:25。原本預計要搭乘統聯客運到機場的,沒想到在週三晚間10點多時,才知道統聯半夜班次也是要兩三點才開。台中的各大客運,包括和欣、阿囉哈、國光號,都沒有可以在四點以前抵達機場的車次。計程車我們也詢問,價格貴得離譜。最後我們找Sdifen一起開車去;小綠眼擔心我一個人開回來太危險。原本小綠眼和我都沒有認為需要送機的,因為自以為出國沒啥大不了!沒想到事與願違,最後我們還是送他到機場,陪他等到了快四點才離開。

這次一直搞不定小綠眼到達第一晚的接車和住宿。原本是一位朋友要去的,後來他臨時有事;副會長那邊一直到週一晚間才知道有一位可以接待的朋友,彼得。但因為眼看時間就要到了,父母決定要自己去,也請朋友將鑰匙寄到賓州。萬萬沒想到,一直到小綠眼出發前6小時前,父母都沒收到分租的房間的鑰匙。因此決定要麻煩彼得協助。一切都說好了,結果在小綠眼起飛沒多久,爸媽就告訴我,拿到鑰匙了,所以還是會依照原訂計畫到車站。一切混亂的戲碼這樣上演,最後有四個人到車站接小綠眼。我爸媽、彼得和他的朋友,傑卡ㄅ。
Lilia說,看,為登多重要啊!

跟小綠眼說再見之後,我和Sdifen開車返回台中。一路上,收音機嗡嗡的發出聲音,高速公路上沒有什麼車子,天漸漸亮了,而我的精神狀況漸漸不好。剛開始我藉著聊天以避免自己睡著或是分心。到新竹時,天已經亮了,而我已經完全快撐不住了。我跟Sdifen在頭份換手。可是我還是不敢睡,不能留下Sdifen一個人阿。小綠眼在五點多時打電話來,他說已經在等登機了,問我們三義那一段上坡是否有爬上去,我跟他說有。小綠眼聽起來很累,我知道他很緊張了,同時近24小時的活動讓他疲累,腎臟腺素已經停止分泌。後來到了台中後,先開到Sdifen家,接著我沿著中港路開回東海。

清晨的中港路很好開,一路上幾乎不用停紅燈。路上沒有車子,連垃圾車的影子都沒有,太陽快出來了。五點五十六分,小綠眼用公用電話打給我,說要登機了。我跟他說我在Sdifen家借用廁所的事情,他說我很噁心勒。這是「臨別時刻」最親密的話了。

想到小綠眼要要離開了,心裡很難過;接下來的六週就要一個人度過。然而,一年以來的各種準備和折騰,為的都是這一天,這一個早晨,這一個moment。而從我10歲起,因為生活經驗而啟發的,因為嚮往回到某程度故鄉的這個夢想,也隨著小綠眼的起飛而逐漸起飛。過不久,我也將搭上自己的班機,降落在甘迺迪國際機場,看著窗外的景象,開始全新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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