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/2 '07
為什麼文字的感覺再也無法掌控,或是我未曾擁有駕御的能力。在過去成天成計的軍旅時光中,有許多無所謂的瑣事填滿每天的生活作息表,並且蓄意地製造一種具有高度反差的錯覺。你以為時間過得很慢,但它不是像在外界的環境中連續地流動著。在軍營裡,時間運行的方式比較像西部小鎮裡的鐘塔,有男子氣概、噬白,帶著興奮和不安。指針啪一聲走到定點的時候,牛仔們相互開槍。觀眾知道誰最後贏了,而我們,在軍營裡則像那倒下的可憐傢伙一樣,知道一天又結束了,一種惡意的玩笑。然而,是幸也是不幸,在每個細碎時間的縫隙之中,有些機會可以看點影片或書籍。屏除大多俗務的生活中,接收到同等強度,甚或以往未曾注意的訊息之後,精神知覺的刺激弔詭地被放大。此時,文字的節奏在腦海裡如鼓聲隆隆不息,或像潮汐漲退來去,隱約有種渴望想掌握這樣的力量。也許這也是重新練筆的契機。模模糊糊著抄寫、覆誦、暗記、又掉進過往青春夢裡,那個群居終日於陰暗社團地下室的瘦白高中生,講著自己也不甚懂的名詞和狗屁。是不是那些只寫一本書的作家,第一本書寫完自己,就沒有再多的經驗擠出感人肺腑的東西。如果連最真實的過去都寫不出來,人生會不會太過於狗屁。我想我該停筆,開始陷入自傷自憐的爛情緒以及令人反胃的押韻格律。我得在還沒踏入流沙之前趕快停下來,虧我寫到一半還覺得感覺不錯。下午我可以想想如何避免這種可笑又可怕的毀滅性失誤。小綠眼於二零零七年十一月二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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